第49章 对峙-《别慌,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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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过的这三天,直到外公的骨灰下葬,我才终于意识到,他真的走了。
鞭炮声响起,硝烟滚滚里,所有的人都在哀乐声里或啜泣或嚎哭。我看着墓碑上外公的遗像,轻声说,外公,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准备回城里时,外婆交给我一个盒子,说:“这是你外公嘱托要交给你的。”
这是个很精致的黑漆小木盒,大概是方继德手工做的,盖子上还雕刻了几朵玫瑰,玫瑰上喷了鲜红的漆。
我接了盒子,捧在手里。外婆说你不打开看看吗?她一边说,一边自顾伸手打开了,她拿出一个日记本,说:“这是你妈妈的东西。”
那日记本很小,还带着一小小的锁,锁孔早锈掉了。
妈妈?
这个词在我的人生中是这样陌生,以至于我听到这个称谓的时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日记本中间夹着一张什么东西,看上去是照片。我抽了一下,没抽动。
外婆拉了拉,也没拉动,就说:“这相片,是你妈跟你爸爸。小时候怕你伤心,没给你看过。你妈说,你爸爸出车祸死了,你外公可能知道多一点,他不肯跟我说。你别怪你外公,当年你妈妈那么走,你外公,心里疼,十几年了,谁都不敢提。他去医院前,嘱咐我,交给你,就做个念想。”
我没说话,把盒子拿在手里,外婆又说:“你跟小张过不好,就离了吧。你外公不在了,以后这些事你自己做主。”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酸涩,以前方继德在的时候,最恨他多嘴过问我的事情,现在他不在了,才知内心也会空落落。
我低着头,小舅舅催我,说大巴车就要到了,外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的手。
大巴车上,小舅舅看我一言不发,便同我说:“你跟张百良闹的这样离婚,怕是只能离婚了,如果暂时没地方住,可以到我那去挤一挤,我那是单身宿舍,我就跟同事挤挤。”
我看着他,缓缓道:“当年的事我弄清楚了,那个、欺负我的人……”
小舅舅讶异道:“谁?”
“是张百良。”
小舅舅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是哪里听来的?”
“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那是他亲口承认的。我录了音,他才把我手机拿走,怕我告他,把我逼精神病院去了。”我说。
小舅舅一听,瞪着眼睛,气的一拳砸在座椅上,陡然提高了音量:“没想到张百良这么畜生!他居然这样欺负你!他怎么还敢来求亲!”
大巴车上只有几个人,我们坐在后面方便说话,但小舅舅的动静还是引的前边的乘客回头来看,乘务员喊道:“敲坏了要赔的哈!”
我以为小舅舅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要骂我竟然冤枉了他爸爸这么多年。
小舅舅还在气愤中:“你怎么不早说!那天也不跟大哥说!非得一刀砍死这个畜生!”
我反问他:“砍死他之后呢?”
小舅舅被我堵了这么一句,张着嘴,半晌才说:“回去找律师,我们去告他!”
“这事别让外婆知道,我自己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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