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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什么都像是当初，然而又好像是什么都变了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宫墨寒，就连曾经那么亲近，那么没有一点儿的距离的感觉的那个人，莫雪融都不敢造次。

    她也只敢，伸出手，拉住了要走的顾晚的手臂，“晚晚，不好意思啊，都怪我，面没有做的让你满意。”

    莫雪融说话间，甚至带上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还是因为她主动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向来是会让人看着不自觉的就心里生出了那种同情以及悲悯的感觉。

    看的那个人，就不一定了。

    比如说，此时此刻的顾晚，她甚至感觉到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面对着莫雪融那样逼真无理的道歉，以及周遭所有人的恶意。

    似乎所有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下意识的偏向弱者，恰恰正好就是莫雪融。

    然而，顾晚作为接受者，承受着莫雪融的歉意，却有一些非常不能忍受的感觉。

    一半是因为莫雪融的所作所为，本身就让顾晚感觉到不舒服；一半是因为莫雪融的这样的行为，使得其他人看她顾晚的眼神，都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好像顾晚不原谅莫雪融，就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的罪行一般。

    并且，在其他人的眼神的逼视下，或者是言语的干涉下，让顾晚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似乎就是要原谅莫雪融、接受她的道歉，不然就是不对的。

    这简直就是一场道德的逼视，这样一个认知，让顾晚有些不舒服，她顾晚向来就是不喜欢受到别人的胁迫。

    不管是硬的，还是软的，顾晚都不喜欢。

    于是乎，顾晚冷漠的笑了笑，语气当中也是非常平淡，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莫雪融，你最好不要这样，不然，别人都会以为我欺负了你去。要知道，我这样的一个弱女子，能欺负人，还真是不可思议。”

    说到最后，顾晚居然十分鄙夷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着谁，是自以为是的莫雪融，还是那些自以为正义的吃瓜群众。

    也是了，论体型，顾晚和莫雪融差不多，顾晚因为身体不好，甚至还比莫雪融更差一些。

    论言语，自然也是莫雪融说话时，更不着边际，不讲情面一些。

    这样对比起来，似乎顾晚还真是不会欺负了莫雪融。

    之前，还真是他们糊涂了，怎么会因为莫雪融的三言两语、几个表情，就认不清自己了呢？

    如果不是顾晚的话，让他们及时清醒的话，恐怕他们还真是会一直糊涂下去，那样的话，恐怕真的是会被同事笑到明年去。

    顾晚这么一番话，自然也使得宫墨寒抬眸多看了几眼，他的眼神当中甚至还有一些惊讶而又犹疑的味道。

    这当真是顾晚么？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宫墨寒对于顾晚也可以说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说多，至少还是有的。

    他知道顾晚向来不会是那种会用言语来怼人的那一种人，恐怕是让话语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也不会多说一句什么。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顾晚，今天忽然让宫墨寒大开眼界了，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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